第二十八章 青楼花魁(1/ 2)
上文说到修罗教设伏藏阴谋,南宫烈孤勇终遇险,接下来又将发生什么事呢?
且看下文……
山谷的夜,万籁俱寂,静得听不见一丝虫鸣蛙语。
天空中,金黄的明月默默地俯视着一切,给昏黑的大地盖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薄纱。
借着月色的微光,沈玉清沿山洞而进,一步步踏入这片给了她二十年神秘的禁地。
此刻,沈玉清心中百感交集,对解开秘密的期待,对师父身份的好奇,对可能遇到惩罚的忐忑,以及犯禁的刺激感,都环绕着她,越往前一步,这种复杂的感情就越是浓烈,一向冷静的她此时心却禁不住狂跳起来,虽然四周并不炎热,她的鼻尖却渗出了微微的汗珠!
「嗯……」
一丝长长的娇吟忽然钻进了沈玉清的耳朵,声音虽然微弱,但对她而言,却是如同雷震,沈玉清不禁停下了脚步,屏息细听。
「有人!难道有人进来了?不可能,这里与世隔绝,只有自己和师父知道!那……这…声音…难道…是…师父?」
虽然师父总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但毕竟共同生活了十八年,就算是生活中的一些细节,自己都耳熟能详,更何况是声音!
教授武艺或是自己犯错时,师父的声音是严厉的,平时,师父的声音又是温柔的,但刚才这声音,听着既熟悉又陌生,而且,还让人浮想联翩,这声音,既柔弱又放荡,真的是来自师父么?
沈玉清细细想着,不觉耳根都红了!
「嗯…嗯…唔…」
没等沈玉清想明白,一声声的娇吟再次传来,而且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浪过一声!
沈玉清按捺不住好奇心,循声向前走去。
复行数十步,黑暗渐逝,前方再次出现亮光,很显然,洞口到了!
沈玉清屏住呼吸,施展轻功,悄悄来到了洞口。
这里和前面的山谷极为相似,四面都是陡峭石壁,中央则是一个圆形的空旷平地,有所不同的是,山谷中弥漫着浓浓的热气,云蒸雾绕,宛若仙境,也让人很难看清四周事物!
这些只难得住寻常人,又怎能难得住身负绝技的沈玉清?
沈玉清定睛一看,马上就瞧出了端倪,原来在山谷正中央,有一个方圆两丈有余的温泉,山谷中的热气正是由温泉蒸腾而出!
沈玉清这才明白,自己在前面山谷中所用的水,也正是由此涌出,再从石壁中的暗道流到前面的!
与此同时,沈玉清也找到了发声之人所在,那人正身处温泉之内,背对着沈玉清。
虽然只能看到后背,但此人的美丽确是遮挡不住,精细小巧的脖子,光滑圆润的肩膀,美白如玉的肌肤,都勾引着人的欲望,让人忍不住想看看,这背影的后面,该是怎样一个绝代佳人!
从身形判断,沈玉清更加确定,此人正是她的授业恩师,沈玉清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师父,没有别人,或许是泡温泉太舒服了,师父才发出那些奇怪的声音吧?只是这么舒服的地方,师父竟然一直瞒着自己,还禁止自己进入,还真是小气呢!哼,小气的师父,瞒了我这么久,吓你一吓,算是扯平了!」
沈玉清想着这些,紧张的心情一扫而空,玩心大起,运起轻功,一个纵跃,轻飘飘地来到了温泉附近,隐藏在距温泉不到一丈远的一颗山石后,盘算着突然跳出去,吓师父一跳!
「嗯…嗯…不行…不行了…」
温泉中人显然没有料到后面有人窥视,仍然沉醉在无边的欲海中,发出一声声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这串羞人的呻吟声再次打断了沈玉清的行动,也让她彻底明白,师父确实是在做那羞人的事情。
对于男女之事,沈玉清还未曾亲历,不是非常熟悉,但自渎之事,沈玉清就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自从环秀山庄中被朱三无意中轻薄后,沈玉清几乎夜夜都被情欲困扰,如果不自渎,根本无法排解心中的燥热,发泄过后,沈玉清都会责怪自己不知羞耻,决定不再犯禁,可事到临头,却又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忍不住再次沉沦,如此反复后,心中情欲更是每日俱增,直到被神秘人偷窥,差点贞节不保!
从下山以来,沈玉清都是独来独往,朋友屈指可数,三年江湖岁月,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与孤独,任何困扰和苦恼都埋藏在心底,以冷若冰霜的面貌示人!
然而,现在沈玉清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困扰,同时还深深煎熬着她的内心,每次在春梦中,都会看到一个人,他带着无比猥琐的笑容,肆意地玩弄着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却根本不能反抗,只能任其凌辱,最初这个人的面目还很模糊,渐渐看清楚后,才发现,这个人,赫然就是朱三!
沈玉清心知肚明,朱三就是她的梦魇,所以才留下书信,不辞而别!
离开环秀山庄后,沈玉清不知该往何处去,思索再三之下,只有回山寻找师父,期望师父能化解自己的心魔,找回原来的自己!
但此刻,师父的举动让沈玉清十分诧异,也十分苦恼,她心中唯一的希望正如泡沫般一点点破灭,现身相见的想法被打消到九霄云外,沈玉清蛰伏下来,静观温泉中师父的举动!
「嗯……魔君……嗯……玥奴……玥奴……不行了……啊……」
随着一连串高亢的呼喊,池中人猛地仰起头来,湿漉漉的秀发在空中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打在身后的水面上,整个人也随之仰躺下,漂浮在温泉的水面上!
高潮过后的她,陷入了虚脱般的舒爽之中,美目紧闭,檀口微张,鼻翼轻动,一对丰挺白嫩的乳峰高高耸立在水面上,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欲情仍未平息!
沈玉清仔细地打量着水中的师父,越看越觉得惊讶,从眉梢眼角到脸的轮廓,自己竟然与师父有七分相似!
这一发现如同一道闪电,狠狠地劈中了沈玉清,虽然沈玉清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但是娘亲沈玥的名字却始终烙印在沈玉清心里,以往沈玉清问及师父时,师父总是不愿多提,沈玉清只当是师父怕勾起自己的伤心往事,因此也没有过多追问,此情此景下,沈玉清瞬间明白过来,同时也陷入了更深的苦恼之中:「师父果真就是自己的娘亲?为什么她要一直瞒着自己呢?她又为什么要躲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洞呢?她口中所提魔君又是何人?」
为解开心中的诸多疑问,沈玉清不再有顾忌,站起身来,缓步向水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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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扬州城内。
夕阳褪去了持续一天的暴戾,留下的只有温情脉脉的余晖,夜幕即将拉开,也代表着扬州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因为是贵客,所以晚餐被安排在客栈最高档精致的雅间内,心中多重思绪的朱三无心品尝精心准备的美食,吃了一些后,便站在窗台前,凭空眺望,沈瑶和沈雪清见朱三如此,也是食欲不振,眼光都凝聚在朱三身上,心中各有心事!
朱三自恂:「算命老者的话似乎暗藏玄机,从他前后的举动来看,应该是刻意找上自己,这个人不是为财而来,对自己也并没有什么要求,所以暂时还摸不透他的心思,如今之计,只有顺其自然,他如果有所图,肯定会再来找自己的!」
朱三决定不再纠结于此事,他可不想为了一个糟老头子,坏了欣赏美人的兴致,比起自己的身世,他反而对老者那个未曾谋面的孙女更感兴趣,会不会又是一个美人呢?想着想着,一丝淫邪的笑意不禁浮现于朱三的嘴角!
沈瑶心里忐忑不安,紫月山庄已毁,她现在就如同乱世飘萍,而朱三则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要紧紧抓住朱三,她知道朱三虽然现在对她母女有过承诺,但是朱三此人城府极深,性格阴晴不定,极难揣测,如今他对自己和雪儿好,说不清楚到底是真心喜爱雪儿,还是出于利用之心,如果维持目前这样的状态,自然安然无恙,若是他另有新欢,到时候只怕雪儿都会受到冷落,而眼前这个苏心月就极有可能对雪儿的位置构成威胁,沈瑶很担忧,却不知该如何阻止朱三,只有暗自烦恼!
天真烂漫的沈雪清可不明白沈瑶心中的苦恼,她心中只有好奇,同时也很不服气,她就想看看,这个被吹上天的青楼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朱三收回思绪,瞟了一眼恭候在门外的齐二道:「咱们是不是该动身了?」
齐二恭敬地答道:「回爷的话,再过半个时辰,玉秀园才开门,稍迟一些出发也是来得及的!」
朱三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雪儿,你回房换身男儿装束,咱们还是早点出发!」
沈雪清依言去了,沈瑶也帮她去打扮,不多时,沈雪清果然换了一身打扮,头戴书生帽,身穿长袍,连饱满的胸脯都用布条紧紧包裹了起来,看上去不再那么明显了,只是粉嫩的脸蛋和杏目娥眉依旧透漏出一丝少女的气息!
朱三笑了笑道:「这下小丫头变成小兄弟了,雪儿,你可要记住,叫我林大哥,我称呼你为沈贤弟,切莫露馅,否则家规伺候!」
沈雪清当然知道所谓家规为何,本想撒娇,但有旁人在场,只得点头道:「林大哥的教诲,小弟谨记于心。」
沈瑶替朱三整了整衣冠,柔声道:「你们路上小心,我等着你们回来。」
朱三应了一声,便让齐二领路,带着沈雪清出门去了。
扬州城的夜晚果然热闹,四处灯火通明,街道上的行人甚至比白天还多!
朱三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玉秀园门前,抬眼一望,只见门前早已排起了长龙,其中许多人衣着华贵,身边还围着几个下人,帮他们扇风擦汗,他们正焦急地等待着开门。
「咚咚咚!」
随着清脆的三声锣声响起,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大汉走了出来!
中年男子清了下嗓子,高声道:「今日乃苏心月姑娘见客之日,凡手中有信物者,在此排队验过之后,即可入内前往凤来阁,其余人等,就此止步!」
话音刚落,排队众人都纷纷拿出玉牌,争先恐后地交给男子,好像生怕晚进去一时,就见不到心中的美人一样!
朱三在旁耐心等候,待人全部进去后,方才带着沈雪清,缓步走向前来,却见一个青年男子手摇纸扇,同时走到了门前!
朱三上下一打量,见青衣男子年约弱冠,面容白皙,五官端正,身穿一件普通的淡青色秀士服,衣衫样式虽然简单,但整个人的感觉十分文雅。
青衣男子扫了朱三和沈雪清一眼,见朱三在前,退到一边,合起扇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朱三先进。
朱三拱手还礼后,将玉牌递给了看门之人,看门的中年男子早已被齐二打点过,他草草地看了一眼,便请朱三和沈雪清进了门,因为随从不能进入,所以齐二只能在门外等候。
园子占地颇广,依着瘦西湖而建,正处湖光山色之中,也许是担心客人迷路,园中每隔十步就有人守卫,引导客人向凤来阁走去!
朱三走了数十步,特意回头望了望,却没见青衣男子跟来,心中稍有一丝疑虑,他总觉得这个青衣男子有点眼熟!
转眼之间,凤来阁已到,抬眼望去,此楼共有三层,内外都有灯笼火烛点缀,极是耀眼,门口站着四位身披轻纱,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左右倚门而立,见朱三和沈雪清到,同时施礼道:「恭迎贵客,请入内。」
朱三扫了四位少女一眼,个个面容姣好,身材窈窕,不禁对楼上的苏心月又多了一层期待,而沈雪清见少女们暴露的穿着,则是心生鄙夷,轻轻哼了一声!
朱三脚刚跨入楼中,只觉眼前一亮,一个年约三旬的妇人已来到跟前,款款下拜施礼道:「两位就是林公子和沈公子吧?今夜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妾身姓徐,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叫妾身徐妈妈,两位公子第一次来,请来这边上坐。」
朱三听得介绍,知道这个徐姓妇人就是老鸨,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她薄施粉黛,柳眉春目,虽不如少女般娇嫩,却自有一种成熟美艳,她眉眼间并无寻常老鸨艳媚之情,而是透漏出一种大方从容!
朱三从小纨绔,镇子里州府上的烟花之地都是常客,并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但从徐妈妈的身上,他看不出一丝风尘的痕迹,如果不是身处此情此景,他只会认为对面而立的,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夫人!
朱三到旁边坐下,问道:「在下和沈贤弟二人从未见过徐妈妈,徐妈妈怎会识得我二人?」
徐妈微笑道:「公子明鉴,你我确是初次相见,但妾身在此多年,能进得来此处的大多相识,少数初到之贵客,妾身自然要好好招待,今晚所来之客,只有两位来自南方海边,纵观全场,也就您二位的气质穿着相符,所以妾身才有此一言。」
朱三赞道:「徐妈妈好眼力!我和沈贤弟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一见苏心月姑娘,不知何时能得见苏姑娘芳颜?」
徐妈笑骂道:「公子好生心急,苏姑娘尚在楼上梳妆,公子且稍候片刻。」
朱三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到场之人足有三十余人,不免心生疑问,悄声道:「徐妈妈,在下听说,苏姑娘一月只见一次客,而且不超过三天,在场之人莫非都能一亲芳泽?」
徐妈掩嘴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苏姑娘是色艺无双的妙人儿,岂会同普通烟花女子类似,进门的一千两纹银只是门票而已,要想与苏姑娘同床共枕,还需通过三重考验。」
朱三道:「考验为何?徐妈妈且细细道来。」
徐妈道:「这第一重考验,是酒量,苏姑娘喜欢饮酒,也同样欣赏酒量好,性格豪迈的男儿,只有能畅饮三斤美酒不醉之人,方能进入第二轮考验。」
沈雪清一听急了,争辩道:「这世上能饮三斤酒不醉之人又有多少?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莫非不能饮酒,就不是豪迈之人?」
徐妈道:「沈公子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入乡随俗,进来这里,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此规矩是苏姑娘所定,而沈公子是为苏姑娘而来,你情我愿,并无强迫。」
沈雪清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沈雪清不胜酒力,而朱三却有千杯不醉之量,他不以为然地道:「那第二重考验又是如何?」
徐妈道:「第二重考验是文采,苏姑娘出上联,能对上的方衬苏姑娘之心意。」
朱三暗暗叫苦,他虽从小读书,却对四书五经之流甚是厌恶,幸得记忆力超群,方才勉强学了一些,应付先生罢了,叫他吟诗作对,岂不苦也,但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朱三皱了皱眉道:「那最后一重考验呢?」
徐妈精于察言观色,朱三一瞬即逝的沮丧并没逃过她的法眼,只听徐妈道:「林公子不必担忧,公子气度不凡,学问肯定也远非常人可比。这第三重考验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就是听曲。」
朱三道:「怎么个听法?」
徐妈道:「苏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尤其精通音律,她会随性弹奏一首曲子,能知晓其意者,就是通过最终考验之人。」
朱三心道:「这姓苏的小婊子可真会折腾,第一关淘汰文人,第二关淘汰粗人,第三关更是难如登天,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的心意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猜到?就算猜到,要是她不认,你也无可奈何,这三重考验可真算是绝了!」
朱三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笑道:「好个听曲猜意,实在是妙!确实,只有文武双全的知音,才能配得上苏姑娘!」
徐妈笑道:「林公子所言甚是,其实来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只为一见苏姑娘芳颜,能见着一面,已经足以了却他们心中夙愿了!」
朱三拿出一锭金元宝,悄悄递给徐妈道:「多谢徐妈妈指点迷津,这点小意思权当见面礼了!」
见朱三出手如此阔绰,徐妈忙接过金元宝,笑道:「林公子客气了,若有疑问,请随时告知妾身,公子稍候,妾身告退了。」
徐妈施礼后,上楼而去,这时,那个青衣公子也款步走了进来,远远朝朱三拱了拱手,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众人等待着苏心月的出现,内心都十分焦急,不免议论纷纷。
只见一个身着锦衫,面黄肌瘦的青年男子道:「我等已苦候多时,为何还不见苏姑娘现身?」
旁边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嚷嚷道:「怎么?等不及了?等不及了可以先回去嘛,反正苏姑娘也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娘娘腔!」
锦衫男子腾地站起来,手指络腮胡子道:「你是哪来的鼠辈?焉敢取笑本公子,你可知家父是谁么?」
络腮胡子干笑了两声,站起身道:「知道!当然知道!看你这副痨病鬼的长相,就猜得出你老子是什么货色!无非就是哪个山村里有两个臭钱的土财主罢了!怎么?你想讨点苦头吃么?」
说完,络腮胡子亮了亮他碗口大的拳头。
锦衫男子心知单打独斗自己肯定吃亏,可是随从都在外面候着,自己拿他根本没办法,只得冷哼了一声,悻悻地坐了下来!
络腮胡子见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番闹剧刚过,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丫鬟走了出来,脆生生地道:「各位贵客,我是苏姑娘的贴身丫鬟秀儿,苏姑娘已经梳妆完毕,即将出来见客,请大家稍安勿躁。」
在场众人听得此言,立即安静下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唯恐少看美人一眼!
朱三已见过沈玉清的如仙美貌,所以镇定得很,仍然坐在原地,品着杯中之茶,沈雪清则站起身来,微微踮起脚尖,想看看这苏心月到底是何模样!
少顷,只听得人群中一阵尖叫:「苏姑娘出来了!出来了!」
朱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阁楼的第三层走了出来,缓缓地向中心的一个台子走去。
虽然相隔一段距离,但视力超常的朱三还是瞧得真真切切,当他看清楚苏心月的容貌起,朱三整个人就呆住了,连口里的茶水都忘了吞咽,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偏巧这时候苏心月正好瞟了过来,看到了朱三这幅发呆的傻样。
苏心月头盘飞仙髻,上面插着一支碧玉飞凤簪,两条束发的缎带轻垂于肩,如弯月般的娥眉下,是一双美得让人炫目的眼睛,那双眼,清澈得宛如一池碧波,春风和穆,荡起一层层让人心灵颤动的涟漪,那双眼,明亮得赛过凌晨的启明星,黑幕无边,牵引出一刹那让人心之向往的幻境,秀挺的瑶鼻下,樱唇点点,唇不抹而显赤,齿不露而含香,白玉妆成的肌肤吹弹可破,不见半点暇瑜,芙蓉如面柳如眉,秋水为神玉为骨!
苏心月披了一件淡绿色的轻纱上衣,透过轻纱,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圆润秀美的香肩和纤弱苗条的玉臂,她内穿一件大红色绸缎裹胸,胸前高耸入云,宛若两座连绵的山峰,再往下,却陡然收紧,细细的腰肢不堪一握,让人忍不住怀疑,那小蛮腰能否支撑得住上面乳峰的重量,下半身被阁楼木板遮挡住,看不真切,但从体态上看,必定修长迷人。
朱三被她方才那随意的一瞥给迷住了,只觉她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但那双眸中又隐含着勾魂夺魄的魔力,让人魂牵梦绕,不能自拔。
此时,苏心月已经走到了阁楼最前方的台前,优雅地落座在一把古琴边,朱三这才收回神思,暗自感叹道:「好一个倾城绝世的美人,单论相貌,或许沈玉清能与之媲美,但她身上所隐含的那种气质,沈玉清却是难以想必。」
这种气质难以言喻,朱三从未见过,却又似曾相识,那种微妙的感觉如同一只野猫在搔动着朱三的心,挠得他痒痒的,只想一探究竟!
沈雪清此时也看清了苏心月的全貌,暗道:「这风尘女子倒真的名不虚传,难怪引来这么多狂蜂浪蝶!」
沈雪清不安地看了朱三一眼,见他那副全神贯注的痴态,一股醋劲油然而生,禁不住跺了跺脚道:「林大哥…」
朱三此时已经回过神,他心知雪儿必定是吃醋了,于是微笑道:「贤弟,愚兄无妨。」
秀儿又高声道:「苏姑娘已至,考验即将开始,大家还需要听一回规则么?」
等待的众人要么已经来过,要么早就将规则打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不想荒废时间,于是不约而同地答道:「不需要,赶紧开始吧!」
秀儿满意的一笑,双掌轻轻拍了拍,一行穿着黑衣的仆役端着酒壶走了进来,给在场的每人都发了三壶酒,一个银质酒杯,随即退下。
众人都是有备而来,酒量好的拿起酒壶就开始牛饮,那个锦衫青年看起来不胜酒力,却也并无惧色,因为他早已服下解酒的药物,只有沈雪清是真的犯了难,端着酒杯欲言又止。
朱三环顾了一下四周,拿起酒壶一饮而尽,一口一壶,这海量让周围的人眼睛都看直了,朱三喝完自己的三壶酒后,又拿过沈雪清的酒壶,又是三口,将沈雪清的酒也喝完了,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清水一般。周围人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那个络腮胡子甚至叫了一声好!
这一切阁楼上的人都看在眼里,包括苏心月在内,等大家的酒都喝完之后,仆役上来将酒壶酒杯撤下。
秀儿道:「看来大家都是海量,请所有人上二楼就坐,第二轮考验马上开始。」
那个锦衫青年高声道:「为什么是所有人?明明有人没喝酒,难道算过关么?」
秀儿微微一笑道:「只要壶里的酒是喝完的,而不是倒掉的,就算过关,别人帮忙的也算,只要那个人愿意,这位公子,你还有疑问么?」
锦衫青年本来想除掉一个对手,未能得逞的他只得哑口无言。
众人来到二楼,发现这里摆设与一楼大不相同,古色古香的桌椅整齐排列,上置文房四宝,墙壁上悬挂着历代文人雅客的诗词书画,仿佛置身于一个书斋之中。
小丫鬟再次开口道:「本关考验不同于第一关,每个人的题目都是不一样的,共有三个对子,你们只需将下联写在纸上,三个对子皆合苏姑娘心意者,即可上三楼。」
朱三暗道:「这可真是考验,弄得跟秀才考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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