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日 章 回(一)(1/ 2)
李天然兄弟二人悻悻而归,今日的情况确实令他们心中跌宕起伏,一开始以为找到了洗清阿郎冤屈的线索,可到末了却被付之一炬,最后连太子殿下和李泌竟也开始推脱此事,他们心中安能不恼?
李伯禽跟在李天然身后,低声问道:“阿弟,吾等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阿。。。郎他到底去了哪?会回家吗?要不我们。。。回去看看?”
李天然面露愁色,低声应道:“阿郎天牢之中无端消失,按律应是全城搜捕,家里定是官府严密监视之地。。。一时半会他应是不会回去了。不过。。。”李天然想到此处,眉头不禁舒展了一些,他转身望向李伯禽低声说道:“就今日调查来看,天牢内并未有打斗痕迹,阿郎应是自愿离开的,所以说阿郎目前应该是安全的,不会有性命之忧。”
李伯禽一脸疑惑,问道:“阿弟,此事阿兄始终不明白,既然阿郎愿意入狱,那他又怎么会愿意离开呢?第一个进入天牢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阿郎会愿意冒着越狱的罪责跟他离开呢?”
李天然经他这么一问,不禁眉头紧锁,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只能摇了摇头,应道:“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阿兄,你伴随在阿郎身边的时候较多,此事你都想不出来,吾就更不知情了,不过。。。此人定是阿郎最为信任之人,否则断不会如此!”
“最为信任之人?”李伯禽小声重复道,“除了杜先生以外,阿郎还会与谁交好、信任呢?况且此人武功奇高。。。会不会是。。。哎!不可能,他都那么多年不见了,没有道理啊。。。”李伯禽一直小声自语道。
李天然不以为意,伸开双臂舒展了一下身子,他身上的伤势似乎好转了一些,说来也奇怪,那白面人已经是第二次与他二人相遇,以他的身手取他二人的性命绝不在话下,昨日相遇还可理解为他救人心切,况且又是白日不利于脱身,可今晚他又为何不下手呢?他连那几名羽林军都杀了,反而放过了他俩,此事细思之下确实让人感到蹊跷!
李天然边走边陷入了深思,也没注意周遭的情况,不一会儿只听李伯禽开口道:“到了。”李天然连忙抬头望去,已是到了杜甫的草堂前,李伯禽朝院内大声喊道:“杜先生,吾二人回来了。”声音之大,在这寂静的夜里都有了回声!
李天然不禁一怔,连忙说道:“兄长,夜深了,不必如此叫唤,杜先生也许已经睡了,况且现已宵禁,万一惊扰了巡夜的军士,岂不是。。。”
没等李天然说完,突然草屋正堂的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门里走出了一个瘦弱的身影,仔细一看,正是杜甫,他居然尚未休息。他见二人站在院外,于是连忙迎了上来,一边开门一边开口道:“汝二人总算是回来了,听闻今日发生的诸事,可把吾担心坏了,生怕汝二人有闪失!”
李天然闻言连忙一躬身应道:“害杜先生担心了,是吾二人的不是,还望杜先生见谅!”
杜甫连忙一摆手,说道:“快进屋说,吾看汝二人也定是累了,快入屋喝杯参茶早些休息!”
话音刚落,李天然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参茶?他突然想起了今日小落所言,让自己少喝些参茶!小落这丫头,古灵精怪、身份诡秘,又是杀人、盗宝的凶徒,可不知为何,李天然却对她的话有几分莫名的信任,难不成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是因为她数次相救?总之,李天然现在突然变得有些警惕,他跟在杜甫的身后,小心地上下打量,竟还真发现了事情似乎透着那么一丝诡异。
杜甫居然从上到下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袍子,袖口与腿部都用绳缠得很紧,头发也束成了一个髻,这绝不像是在家中准备就寝的打扮,更像是准备夜行一般。李天然加快了步子,走到了杜甫一侧,并侧脸瞥了一眼杜甫的神情,只见他神色肃然,隐约流露出一种紧张之相,但李天然能感觉得出,这份紧张绝不是因为二人晚归,若是如此,那此刻二人已回,为何紧张之态仍不见丝毫减缓?再加上杜甫刚才居然是从正堂走出,这似乎更不同寻常,正堂一般是待客之所,已到了这个时刻,这正堂上又是谁在堂上?
李天然想到此处,突然开口试探道:“敢问杜先生,这正堂之上还有客?”
杜甫闻言不禁一怔,缓了一会儿这才答道:“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客?吾刚才在正堂看书,只为等汝二人返回;时候不早了,汝二人还是早些休息吧。”说话之际,杜甫已开了侧屋的房门,引二人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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