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斗转星移,参商相遇(1/ 2)
“这……腕骨、膝盖骨全碎,恐怕此后……”军医战战兢兢地看着耶律保,言语吞吐地回着话。
“别磨磨唧唧郎们儿似的!她到底怎么样了?”耶律保怒骂了一句,抽出腰间佩刀架在那军医的脖颈上,浑身散发着戾气。
“小的无能,她此后就是一个废人了。”军医把牙关一咬,横了横心说出一直不敢说的话,背上的汗水浸湿了衣物。
“滚!”耶律保眼神狠辣,“长安王君凌……哼!”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可在场的北戎人却明白左贤王这是起了杀心。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一声引起耶律保的注意,校场上显得格外寂静。
顾昱摇了摇头,一脸嫌恶地看着耶律保,“北戎左贤王……不足为虑。”
……
大楚上郢。
谢将军府。
一间堂屋的门匾上书三个青色大字“熹玉堂”,屋内安放着大紫色檀雕螭案,案上设三尺来高青绿色古铜鼎。临床的炕上铺着猩红蟒纹被,两边设一对梅花式小几,并铭碗檀盒等物。
而身在其中的谢徵却丝毫没有被眼前奢华之景吓到,也许是由于太过于迷茫而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变化,只是眼双目无神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缓过神来。
谁来和她解释一下为什么穿越这种只会在小说里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不过一个刚毕业在为工作发愁的历史系大学生兼身世凄惨的孤儿,连夫郎都还没有娶,还没有好好体会人生,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穿越了?
她还记得她正在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在报道着大昭皇室又在哪里会见了哪国总统,太女殿下又在哪里找乐子,许多老一辈国民看着长大的皇子终于出嫁了等等之类一系列的事情,怎么就穿越了?
良久后,心情有些郁卒的谢徵终于缓过神来,抬眼看着屋内富丽堂皇的装饰后被吓了一跳。
这是……大户人家?
谢徵有些无力地按了按额头,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有原主的记忆而她却两眼一抹黑连自己身在哪个朝代都不知道?
谢徵翻身从床上起来,看向了几案上摆放的文书,为了提取关于这个时代的信息随手开始翻阅。
“大楚……这是……七国之乱?”谢徵看着文字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为什么我没有穿越在天命之女的手下啊,好歹来个古代还可以封侯拜相过一把官瘾。”
“不是印刷文字而是手写文字,说明印刷术还未被昭宸帝普及。至于谢将军府,”谢徵将手中的文书翻得哗哗作响,原本整齐的桌面立刻变得杂乱无章,“我附身这个人……怎么也叫谢徵?”
谢徵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曾经学过的历史知识,只知道谢家是大楚享有赫赫盛名的军旅世家,却始终没有想起谢将军府中有个叫谢徵的女子,一时有些沮丧。
“看文书里所述,现在还只是应当处于七国之乱中期,昭宸帝目前也只是大昭韬光养晦的长安王,”谢徵现在无比感激高中曾经死命折腾过自己背历史的凶悍班主任,“按照高中历史课本记载的时间,现在大概在昭惠十四年或者昭惠十五年,如今三月……”
“三月初,昭宸帝君凌请缨前往沪郡赈灾,控制军事要塞,并以此为据点,正式开始了对士族大刀阔斧的整改,为日后登基提供了实践基础和经验。
而在此期间疏浚的云梦湖及周边郡县,此后成为大昭产粮大郡,为日后行军军饷提供了极为有利的物质支撑……”
“看这文书中所书有昭宸帝赈灾的情报,此时应当是昭惠十五年。”
谢徵一字不落地将历史课本上的内容背下来后得出了年代的结论,随后咂了咂嘴,昭宸帝君凌,那可是后世的集体偶像啊!
昭宸帝这大腿要是抱牢,她也可以以后混得风生水起,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为后世历史考卷上的重点考点,简直想想就激动!
正陷入沉思的谢徵无意中瞥见书案上不起眼的一角上的文书,略显泛黄的陈旧书封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千字文。
而在书的扉页,原主的手札字迹略显潦草,但谢徵依旧将这些小字看得明明白白——
“年少游川,余自诩见识甚广,傲然于世,恃才放旷。或临渊作诗,或登高写赋,自以文采斐然,文理通达,颇为自恃。止一日游于昭之长安,见一女坐于一纹茔前,口中似有所喃。余立而闻之,其云乃悼其亡父之文,声情恳切,词句怆然,人闻之莫不掩面叹惋,鸟闻之莫不啼血哀鸣。”
“至于余行乐之兴殆尽,悲从中来。”
“悼文既诵毕,其云‘父君既授业,女儿莫不敢忘,今日祭之,重诵幼时启蒙之文,以感此恩。悲从中来,呜呼哀哉!’言罢,以酒浇地,高诵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晨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其文对仗工整,字字珠玑,易于传诵启蒙之学,非当世大儒不能为之。然其文凡千字差八,字字未重,句句相扣,余自负平生之才,于今尚有愧意,顿悟《庄子》之云河伯望洋兴叹之感矣。”
“是故余以记之,名曰千字文,望此文传与天下,启智万民。”
“某年月日谢氏少音记。”
谢徵看完原主书写的序言,又仔细读了文书中记录的千字文,想找出被遗漏的八个字到底是什么,还没看完,却又看到了书中的一行小字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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