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东流水(1/ 2)
丘山是一个木讷的小子,暮云说了那么多话,就不见他吐出只言片语来,到最后暮云与灵儿达成了一致,他也没有开腔,灵儿说啥,他就只顾着点头,暮云却是对他心生好感!
“暮云哥哥,我和丘山要一起封印了,我给这个木头说好了,让他变成一根手杖,你尽管拿着用就是了,看他不舒服了,你就摔打他也没事的,实在看不顺眼了,你就把他用火烤一烤!”
丘山听这个小鬼头说这话,只吓得向后退了数步,把灵儿看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暮云听得一头黑线,“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吓他?”
“嗯,我不开心了,就要拿他来出气的!嘤嘤嘤嘤!”那晴好的脸上,又突然梨花带雨,“爸爸,我要爸爸!”
“好吧,灵儿,我答应你们了,可是你们两个封印了,我怎么才会和你说话来着?而且你说的北方的森林,这么广大的疆域,我要怎么去找到你的家人呢?”
“暮云哥哥,我有感觉的,只要有爸爸的消息,我们就会醒来,我要封印自己了,我怕灵力不够,不能撑到找到爸爸的那天,再见了,暮云哥哥!”
话音一落,灵儿就不见了,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根手杖,暮云知道,这是丘山变化而成,他捡拾起来,重新跨上了马,向森林的深处疾驰而去!
路上再无状况,暮云骑着马走过了绵绵群山,皑皑白雪,那山势也越趋险峻,路也越来越不好走了,这里离北塬府已经有不少的里程,北塬府的势力应该也是很难再触及,而且这条路,本就不是向北方少数族群居住的地方所开辟的那条商道,官方日常维护的也不多,有的地方已经垮塌,如果不是暮云懂得帝国道路的标准建制,能看懂那些标识,估计在中途他就已经迷了路了。
这个丘山变成的手杖,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灵,不能放在乾坤袋里,被暮云用一根绳子紧紧地捆在了马腹下,不想才走了没有多远,他就听见了马腹下啪啪作响,手杖太长,随着马的脚步,一步一响地敲在了马腿上,马儿吃痛,好几次都叫了起来。他取下这根手杖,心想他那么巨长的身躯,如果可以变得小一点,能随手而执就好了,哪知这个丘山似乎明白他的心意,在他手掌心中就直接变成了毛笔一般长短来,暮云知这肯定是灵儿的功劳,心下欢喜,将这根手杖插在了发髻上,替换下了他头上的发簪,正好!
就这样无比艰难地向前行去,又走了一日,路边现出了两根道来,一条道路已经被一株倒下的枯木挡住了去路,那根枯木,竟无比巨大,树身,将这条路给堵死完了,他的马儿是再也不能从树上越过去,路的一边临着陡峭的山崖,另一边是看不到底的悬崖,暮云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他看了另一条道的方向,那条路上还有新鲜的蹄印,想是有人从这里走过,他想了一想,不再犹豫,直接打马上前,沿着这条道向前行去。
路越走越暗,暮云骑着马,就好像来到了一个树木织成的隧道,两边是密密麻麻的树木,树木的枝条向上生长,在头顶形成了一个半圆的穹顶。隧道走完,就看见两边的树林,与外面看到的基本一样,林子里的树梢上开始还能见到积雪,继续向前,那雪越来越淡,可以从林间望见了一抹绿色,有些树上,居然有大片大片的树叶,再走了一程,两边景致突变,林子外居然还有了鸟鸣,暮云竟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他透过树梢间看过去,树林中满满的一抹绿意,生机盎然,各种小鸟在林子中间跳来跳去,林间的地上,还有从树梢间透下来的阳光!
他有些不知所心,从那条岔道过来,他走了不到半日,数个时辰之间,这景致变化还能接受,但季节变幻着实不能让他明白。
他的额角已经微微冒出了汗珠来,他将马儿唤住,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件轻薄干净的衣衫,将那件厚重的棉衣收拾好,然后重新上马,继续前行。
这条路上有两行新鲜的蹄印,蹄印也一直向前,他循着脚印来到了一个山谷中间,说是山谷,其实是一泓碧潭,这条道路到了潭边就没有了。
暮云解下马缰,用手掬起一捧水敷在脸上,水倒还冰凉,给人舒爽的感觉。
碧潭连着一条小河,河的两边全是垂在水中的杨柳,暮云正想着怎么会没有了路,却看见在潭边的一株大树下,斜斜地放着一根竹篙,竹篙一半插在水中,水边露出了一个尖尖的角,正是一叶飞舟!
舟身不大,呈长梭形,一头系着一根长绳,绳子拴在那株大榕树下,舟子就随着水波荡漾。
“有人吗?”暮云看这情形,多半应有人在此值守,也不知这舟子开向何方。
声音过后,倒是惊起了栖息在树上的一众鸟儿,扑棱棱扇动着翅膀,向远处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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