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武林状元 > 第二十五章、玉佩为证

第二十五章、玉佩为证(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这四人衣衫怪异,表情不一,但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这四人中,开口说话的是个瘦高老人,土黄色狭长脸,满布着直条的皱纹,看去笑容可掏,但笑得十分奸诈。第二个站在他右首的是驼背老人,满头白发,披到肩上,因为他弯着腰,看去只有狭长脸老者半个人高。

第三个站在狭长脸老者左首,是个面目黧黑的老人,又瘦又小,手中执一支两尺长黑黝黝的旱烟管。第四个也是最右边的一个,面目冷肃,中等身材,紧闭着嘴唇。这四人唯一相同之处,就是都有着一身浓重的邪气。这原是一瞥间的事,白雪寒勉强站起,躬身道:“晚辈伤势不要紧……?”她伸手一指阮天华,正待开口。

冷秋霜忙道:“大师姐,我看你伤得不轻,我们走吧。”

白雪寒冷冷的道:“你怎么啦?”一面向那狭长脸老者续道:“他是新任教主的令郎,师傅正要找他,四老费神把他们四个都拿下了就好。”

桑鸠婆见到这四个人突然现身,心头不期一紧,叫道:“阮小兄弟,你快回来。”

狭长脸老者深沉目光一下转到阮天华身上,忽然堆起满脸煞纹的笑容,说道:“小兄弟,你慢点走。”

阮天华刚转过身,就听耳边有人低声说道:“这四个凶人,不能让他们赶到青螺山庄去,咱们得就地把他们解决了。小兄弟,有老哥哥在这里,不用害怕,你只管把话气气他们,老哥哥再找个人来帮你动手。”

阮天华听得暗暗奇怪,这人和自己说的,并不是“传音入密”,就像有人附着耳朵说话,但却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心知暗中有高人相助。既然要自己气气他们,就先气他们一气,这就双手往身后一背,冷冷的看了狭长脸老者一眼,说道:“是你要本公子慢点走?本公子为什么要走?”

这下看得桑鸠婆心中大急,暗道:“阮小兄弟大概还不知道秦岭四老的厉害,他们是当今武林号称无人能从他们手底走出十招的凶人。”

狭长老者依然含笑道:“方才大姑娘说的话,你总听到了?圣母正要找你,小兄弟随老夫走吧。”

阮天华心中一动,暗道:“白雪寒的师傅原来叫做圣母。”一面抬目问道:“你知不知道本公子为什么不走的?”

狭长脸老者乃是秦岭四老之首,老实说,他连形意门的阮松溪都不会放在眼里,阮松溪的儿子当然更不在他眼里了,含笑问道:“为什么?”

阮天华大不刺刺伸手一指白雪寒,说道:“她是你们圣母的大徒弟,本公子本待把她拿下的,后来看到你们四个来了……”

狭长脸老者依然含笑道:“看到老夫四人,又怎样?”

阮天华道:“你们不是要到青螺山庄去吗?”

狭长脸老者道:“不错,老夫四人正是奉命担任阮教主护法的。”

阮天华微笑道:“这就是了,本公子既然遇上了,自然不能再让你们四个凶人赶到青螺山庄去。”

桑鸠婆心中暗暗奇怪,忖道:“听小兄弟的口气,他好像知道秦岭四老来厉。”

狭长脸老者笑道:“你不让老夫四人到青螺山庄去?为什么?”

阮天华道:“因为本公子要把你们四个凶人就地解决了。”

“对,对。”阮天华耳边又响起那人的话声,低低的道:“他叫笑里藏刀纪笑天,几十年来,没人敢直呼他名字,你叫出来,他一定会很生气。”

狭长脸老者纪笑天听得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知道老夫四人是谁吗?”

阮天华忽然神色一正,目中隐射紫芒,喝道:“纪笑天,你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四个一生作恶多端,这回还和自称圣母的老妖精沆瀣一气,倡乱江湖,本公子要把你们在这里就地解决,这有什么可笑的?如果再不知悔改,从此革面洗心,退出江湖。今晚这里就是你四个毕命之地,你们四个好好想想,生死存乎一念,本公子可以给你们一柱香时间考虑考虑。”

桑鸠婆听得大急,也深感惊奇,阮小兄弟这番话,似是已经胸有成竹,难道他真有把握?这时席小蓉忽然脸上绽起笑容道:“乾娘,我去帮阮大哥诛杀四凶。”她方才看到大师姐,就像老鼠看到猫,一副畏怯模样。如今来了秦岭四凶,连她大师姐都对他们极为恭敬,她居然说要去帮阮大哥诛杀四凶了。

桑鸠婆不觉朝她看去,席小蓉不待她开口,甜甜一笑,压低声音道:“乾娘,你放心,刚才有一个自称老哥哥的人告诉我的,要我去帮阮大哥,我和阮大哥一定可以把他们就地解决的。”桑鸠婆听她说“老哥哥”三字,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纪笑天听得一呆,这小子除非疯了,天底下居然会行人敢在秦岭四老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真是嫌命长了。他不怒反笑,日光一转,落到桑鸠婆的身上,大笑道:“哈哈,你小兄弟以为有一个桑婆子可以给你撑腰,就是桑婆子的师父在这里,也不管用……”

话声未落,忽听耳边有人小声说道:“今晚就是你们四个的师傅来了,也不管用。”

纪笑天一呆,目光四顾,喝道:“说话是什么人?”

驼背老者站在他右首说道:“大师兄,没人和们说话。”

纪笑天忽然怪笑一声道:“看来果然另有能人在替小兄弟撑腰了,那好,老夫先把你小兄弟拿下,看他又待老夫如何?”

席小蓉忽然俏生生走了上来,叫道:“阮大哥,老哥哥说的,他们凶心未戢,冥顽不灵,劝是劝不醒的,那就只好刀下不留人了,老哥哥要我来帮你对付他们呢。”她说到这里,和阮天华并肩站到一起,伸手朝四人一招,说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纪笑天大笑道:“对付你们两个娃儿,秦岭四老还用得着一起上吗?你们两个一起上还差不多。”

席小蓉摇摇头道:“不,老哥哥说的,如果你们不愿一起上,就要我对付那个老驼子。”

白发披肩的老驼子听得不觉勃然大怒,喝道:“老夫这驼子两字,也是你叫得的?”人随话声欺来,一掌直击面门。

席小蓉早听自称“老哥哥”的人传音入密说了:“老驼子最讨厌人家叫他老驼子,他一定会挥掌扑来,你快向左闪出,不用管他攻势,用右掌向右往下直砍,好,来了,快。”老驼子敖如山直欺过来,席小蓉迅快的往左闪出,他突觉左膝盖上一阵剧痛,好像被铁钉钉上了—般。

他欺来之势极快,一时收刹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往前冲上一步。席小蓉身形转出,“老哥哥”说的,不用管对方招式如何,要自己右手向右下砍,她依言右手向右横出,朝下砍去。说也奇怪,她右手砍下,老驼子正好弯着腰朝前冲出,这一下就像自己凑上来的一般,席小蓉直落的手掌,突觉一股大力从肩后传人,迅速涌向手掌,“砰”的一声,击在老驼于敖如山的驼背之上。

敖如山左膝剧痛无力,一个人往前冲出之际,背上重重的挨了一下。这一掌几乎重逾千斤,他竟然承受不住,一下跌落下去,肚皮碰上地面,就像一只老海龟,四脚撑地,爬不起来。这下直看得其他三个老者脸色为之大变。

试想老驼子敖如山名列秦岭四老,一身功力,少说也有几十年修为,何况他的外号叫“老驼子”,也等於说他以“驼子”成名,把功力练在他驼背之上,就算少林“般若禅掌”,天竺“大手印”等一类重手法神功,击在他背上,他也可以承当得下。席小蓉一个年轻少女,掌下能有多大的功力?但她这一掌居然把老驼子敖如山打得躺到地上,一时爬不起来,怎不令三人耸然动容。

老驼子躺下去爬不起来,只是左足膝盖还在剧痛,用不上力来,但他究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心头又急又怒,猛吸一口气,—个人像“大”字般凭空离地飞起,然后右足一落,钉在地上,沉喝道:“小丫头,你敢用暗器伤我。”右手抬处,又是一掌呼的一声劈了过来。

席小蓉急忙向左闪出,口中大声道:“你真会胡赖,我只在你背上拍了一掌,几时用过暗器了?我也从不使用暗器的。”

老驼子怒声道:“那是什么人暗算老夫?”右掌被席小蓉避开,左手又是—掌凌空劈来。

席小蓉这回不再避让,口中叱道:“老驼子,你以为我怕了你吗?你姑奶奶只是不想伤你而已,你既然不识好歹,那就接住了。”她这番话,当然是隐身暗处的“老哥哥”教的了,话声甫落,右手已经抬起,朝前拍出。

双掌交接,发出蓬然一声大响,老驼子左膝剧痛,无法用力,只有单足站桩,其实他单足站桩,比江湖上普通一流高手的两脚站桩,还要固定得牢。怎知双掌交接,老驼子胸口上恍如被人椎了一把,上身后仰,呼的一声被撞得往后飞退了七八尺,还是收不住势,单足又登登的连退了三步,还是砰的—声,往地上跌坐下来。

这下坐下去了,就再也站不起来。那是因为他左足膝盖上又是一阵剧痛,痛得他两条腿酸软无力,如何还想站得起来?老驼子气怒已极,狂喝一声:“小丫头,老夫和你拚了。”他双足虽然酸软得无法站起,但他凭着数十年勤修苦练,口中吸了口气,双臂一划,一个人突然从地上飞起,有若饥鹰扑兔,双手箕张,十指如钩,朝席小蓉当头扑落,直抓天灵。

席小蓉只听老哥哥的声音叫道:“别动,这四个凶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先把他解决了,好,你现在双手往前方向上托起,好,可以了。”

席小蓉依着他的话,先前凝立不动,直等老驼子掌先人后,扑到头上不到三尺,才双手突然朝前方向上托起。她没有去迎接对方的爪势,双掌上托,正好“砰”的一声,击中对方胸口。这下双掌同发,力道何等雄猛,把老驼子一个人震得直飞上去两丈多高,才像鹞子翻身,垂直跌落下来,再砰的一声,驼背在下,仰天跌到地上。连鬓白髯上已经染了一片殷红,那是从他口中涌出来的鲜血,人已一动不动。

席小蓉做梦也想不到竟有如此轻而易举,就把老驼子解决。这下也看得桑鸠婆目瞪口呆,惊诧不止,以老驼子敖如山的武功,自己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席小蓉居然三招两式,就把老驼子击得倒地不起。看来真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了,只是自己怎会看不出一点形迹来?

纪笑天看得怒极而笑,他自然看得出有人在暗中使了手脚,不然凭一个十八九岁黄毛丫头怎么能够在三招两式中,把老驼子击毙?大喝一声道:“小丫头,你老哥哥在那里?”喝声中,人如行云流水般朝席小蓉欺去,左手—探,就去抓她肩头。

阮天华突听耳边有人叫道:“小兄弟,快拦住他,这个交给你了,唔,以形使意,以意使形,你就可以胜得过他。”话声入耳,阮天华身形一晃,一下就拦到了纪笑天面前说道:“阁下要动手,阮某自当奉陪。”

纪笑天是四老之首,他几乎连人影还没看清,阮天华已到了他面前,这下把笑里藏刀看得大吃一惊。他是老奸巨猾之人,对方身法如此怪异,岂肯贸然出手?身形倏然后退,目注阮天华喝道:“你小兄弟是何人门下?这身法老夫十分眼热,你先说说师门来历?”

阮天华凛然道:“纪笑天,你已知在下是形意门下,何用多问?”

纪笑天怒哼一声道:“小子,老夫只是看你身法眼熟,不想伤了故人门下弟子,你敢对老夫这样说话?”

阮天华大笑道:“阮某早已说过,要在此地把你们四凶就地解决,不准你们再去助纣为虐,老驼子就是你们三个的榜样,你考虑好了没有?”

纪笑天大怒,怪笑道:“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挥手一掌直劈过来。此老含愤出手,一团掌风,如雷霆万钧,直撞而出,光是一股无形压力,就使人透不过气来。

阮天华喝道:“你既然不知悔改,阮某那就不客气了。”抬手发掌,虚飘飘朝前拍出。

他经“老哥哥”提醒,这一掌使的正是形意门心法,掌势似虚而实,似柔而刚,不带丝毫风声,但掌势甫发,对方一团强猛绝伦的掌风立被挡住。不,经阮天华拍出的掌力一震,居然原壁奉还,如数回卷过去。这是数十年来从未遇上过的事,纪笑天不禁猛吃一惊,急切之间,只得双足一点,纵身后跃。

那知就在此时,突觉双脚踝一紧,被人双手紧紧握住,那想纵得起来?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他自己劈出的掌风已经反撞过来,快要及身。掌力经人反弹,就成了人家的力道,如被撞上,非得重伤不可,但此时已无法顾得双脚被人抓住,猛地吐气开声,双手一翻朝前排山推出。

但听蓬的一声大震,他和自己的一团掌力接个正着,这一下掌力经人家内力逼得撞过来的,自然比他原来的掌力强猛了一倍以上。看得大为凛骇,两人不约而同怒吼一声,同时扑起。娄时雨挥起两尺长一支黑黝黝的旱烟管朝阮天华欺来,口中喝道:“小子,拿命来。”

柯如冰同时双掌一挫,朝席小蓉直欺过来,人还未到,双掌轮劈,两道掌风就像风轮般辗到。阮天华只听耳边“老哥哥”的声音说道:“快拔剑,这人要你自己对付了,老哥哥去帮小妹子了。”

阮天华没待娄时雨欺近,早已呛的一声掣出赛干将剑来,一道青虹应手而出,娄时雨旱烟管磕到,他长剑也已及时划出。娄时雨此刻急怒交进,凶性突发,但他究竟是久经大敌之人,一眼就看出阮天华长剑光华极盛,显系削铁如泥的名剑,岂肯和他硬砸?身形旋轻,右臂挥舞,避开对方剑光,乘隙进招。

他个子瘦小,使的又是一支两尺长的旱烟管。凡是个子瘦小的人,都以腾挪见长。旱烟管正是用以点穴的外门兵器,在他手上使出,每次出手,至少都有七八点极淡的烟斗影子,箭一般射向你七八处穴道。尤其他瘦小人影,纵跃如飞,起落如电,令人目不暇接。

阮天华展开“紫云剑法”,这套剑法中的身法步法,就是“紫府迷踪”身法。娄时雨把一支旱烟管使得宛如急风骤雨,连使杀手,如果换了一个普通江湖高手,就是十个八个,都已伤在他旱烟管之下了,但他竭尽所能,不但沾不到阮天华一点衣角,连对方一个人影,都时隐时现,不可捉摸。尤其一片剑光,有如一片云海,使人迷离莫测。

两人这一战,一个仗着剑法精奇,一个仗着身法灵活,居然相持不下。但另一面可不同了,柯如冰双手如轮,劈出一记又一记的掌风,记记如骇电惊霆,凌厉无匹。席小蓉几乎一记也不敢和他硬接,她九转掌火候不如大师姐甚远,自然不敢逆风欺进,只是闪避来势,没有进手的机会。不过三两掌的功夫,已经累出一身大汗。

柯如冰冷嘿道:“小丫头,原来你也只有这点能耐?”话声出口,突听身后有人说道:“谁说的?”

柯如冰一惊,喝道:“什么人?”反手朝后劈去,他身后根本没有人。

桑鸠婆看到席小蓉在对方掌下,只有闪避之功,正待出手,看他忽然喝着“什么人”,反手击掌,心知有人暗中帮席小蓉了。这就站着没动,运足目力看去,才依稀看到柯如冰的身后,似有一个极淡的人影,如非先已知道有人相助,绝难发现,不觉微微一笑,再也不用自己出手了。

柯如冰一掌出手,人也随掌转了过去,身后根本连鬼影子也没有,正待朝席小蓉出手,突觉右肩胛被人轻轻拍了两下,急忙又是一记“龙尾挥风”,朝后挥去,身随掌转,依然没见人影。他两次向后发掌,自然没有时间再攻席小蓉了,这一机会席小蓉岂肯错过?身形一晃,右手疾发,拍的—声拂中柯如冰的左肩。

她经阮天华以“紫正神功”疗伤,把她一身“玄阴真气”都化去了,不然,这一记“九转掌”拂中他肩头,就够他受的。柯如冰左肩被席小蓉拂中,虽无阴气侵入,也被拂得隐隐作痛,心头大怒,右手挥掌朝席小蓉迎面直劈过来。

那知手掌堪堪朝前要劈未劈,突觉衣袖被人拉住,再也劈不出去,急忙低头看去,果然有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拉住了袖底。既然看到了手,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本待朝前劈出的手掌突然往下一沉,五指如钩朝那只手腕抓去。这下也许他发动的快,居然一下就扣住了那只手的手腕。

不料那只手动作也丝毫不慢,翻起手来,同样扣住了柯如冰的手腕。要知那只手是从他袖底伸过来的,这一扣住了他手腕,往后拉去,不就是把柯如冰的右手往背后扳过去吗?这是一记普通的擒拿手法,柯如冰急忙转身向右转,左手疾发要去叉他背后那人的喉咙,这正是解救手被反扳的唯一手法。

那知背后那人右手扣着柯如冰右手一味往后扳,左手却一把搭在柯如冰右肩用力往前推,这一来柯如冰就再也转不过身去。席小蓉看他和背后的人拉拉扯扯,她虽没看到柯如冰背后的人是谁?但这是她出手的机会,左掌横扫,一下就击在柯如冰的喉咙上,但听“咯”的一声,喉骨立被她切断。柯如冰两眼翻白,一个人应手便倒,再定睛看去,柯如冰身后那有什么人影?

秦岭四老,转眼之间,倒下了三个。席小蓉怎么也想不到出手会如此顺利,就在此时,只听耳边响起那自称“老哥哥”的声音说道:“好了,四去其三,喂,小妹子,你会不会弹石子?”

席小蓉问道:“你是老哥哥?”

“一点也不错。”老哥哥的声音道,“你快回答我,会不会弹石子?”

席小蓉道:“要怎么弹法?”

老哥哥的声音道:“很简单,地下捡起一粒小石子,扣在中指上弹出去,这样你就可以帮你阮大哥把那黑小子的旱烟管弹歪,使不出花招来。”

席小蓉道:“我恐怕没这样准头,也没这样大的力量。”

老哥哥声音道:“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多捡些石子朝那黑小子弹出去就是了。”

“好。”席小蓉早知道这位老哥哥绝非常人,这就俯下身去捡了一把小石子,说道:“我弹了。”

老哥哥声音道:“你只管弹好了。”席小蓉用中指扣着石子朝娄时雨弹去,说也奇怪,她中指才把一粒小石子弹出。

耳中就听到“咻”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叮的一声,果然弹在娄时雨的烟管上了,心中一喜,就把石子一颗接一颗的弹出。但听咻咻叮叮之声,不绝於耳。那边正在全力和阮天华搏斗的娄时雨,但觉叮叮之声接连激射而来,每一记都打在自己旱烟管上,势道之强,直震得自己虎口生痛。一支旱烟管再也施展不开,心知今晚再打下去,绝难讨得了好,双足一点,一个人凌空跃起,舍了阮天华就走。

就在这时候,阮天华耳边响起老哥哥的声音叫道:“小兄弟,等他落下来就给他一掌。”娄时雨一下跃起三丈来高,正待往斜刺里掠去,突觉双脚足踝一紧,被人从下面扣住了足踝往下直拉。身在半空,自然无法挣扎,就被那人拉着往下直落。

阮天华听了老哥哥的话,看到娄时雨从空中泻落,左手凌空一掌劈了过去。那知掌势堪堪劈出,娄时雨一个人却迎着手掌而来,砰然一声,不偏不倚,击在他后心上。娄时雨连还手机会都没有,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一个人又应掌飞起,直摔出一丈以外。

阮天华虽觉奇怪,娄时雨何以会毫无抵抗迎着自己掌风上来?却不知道娄时雨是被老哥哥捉住双脚送过来的。秦岭四凶同时丧命,白雪寒和冷秋霜早已走得不知去向?路旁除了桑鸠婆,阮天华,席小蓉、青儿,再也没有第五个人影。

席小蓉举目四顾,咦道:“阮大哥,那个老哥哥呢?”

桑鸠婆尖笑道:“这位老人家大概早就走了。”

席小蓉道:“干娘,你看到老哥哥了?他是怎样一个人呢?”

桑鸠婆道:“老婆子根本没看到人。”

席小蓉道:“方才女儿和柯老头动手的时候,他躲在柯老头身后扳他的手,你老也没看到吗?”

桑鸠婆道:“没有。”

席小蓉奇道:“这老哥哥究竟会是什么人呢?阮大哥,你也不知道吗?”

阮天华道:“我没看到人,怎么会知道?”

席小蓉道:“你声音也听不出来吗?”

阮天华笑道:“这老人家声音说得极轻,我怎么听得出来?”

桑鸠婆道:“老婆子倒想到了两个人,不是雪峰神童,就是醉果老,只有这两位老人家游戏风尘,有如此高的武功,而且都是阮小兄弟的老哥哥。”

席小蓉道:“这位老哥哥真好,可惜我没有见过他……”话声力落,突听耳边响起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妹子,你要见老哥哥吗?明晚二更,你在青螺山庄门口就可以看到我,不过不准告诉第二人,好了,咱们明晚见。”

桑鸠婆从身边取出化骨神针,朝秦岭四凶尸体上各射了一支,轻轻叹了口气道:“今晚要不是有这位老哥哥相助,以秦岭四凶的武功,咱们四人绝难是他们对手……唉,不知那个叫做圣母的人,还勾结了些什么凶神恶煞,看来她志在夺回青螺山庄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赶到青螺山庄,天色已经大亮。青螺山庄前面站着商逊和华山门下的四个徒弟,每人一身劲装,而且都手握长剑,神情极为凝重。桑鸠婆看到他们,不觉松了口气,笑道:“看来青螺山庄还没出事。”

商逊看到桑鸠婆,阮天华等人赶回来了,似是也松了口气,赶紧迎了上来,抱拳道:“桑婆婆、阮兄总算回来了。”这话桑鸠婆听出口气来了,问道:“怎么?这里发生了事吗?”

商逊道:“事情是没发生,但昨天中午稍后,五位山主走后,有人送来了一封密柬,说勾嬷嬷夜间会率同高手来犯,要咱们小心防守……”

桑鸠婆问道:“五位山主去了那里?”

商逊道:“是勾总管要人急足传来的讯息,说他们那一路遇上了强敌,要五山山主急速赶去驰援……”刚说到这里,祝天霖、应重信,陆子羽三人一起迎了出来。

祝天霖拱手道:“桑婆婆赶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这里昨晚吃紧得很,大家都望四路人中有人能赶回来才好。”

商逊拱手道:“桑婆婆,阮兄请到里面休息,这里由晚辈师兄守着就好了。”

桑鸠婆已从他和祝天霖口中,听出口风,好像昨晚当真发生了事,这就点点头道:“好吧,咱们进去再说。”

一行人进入大厅,桑婆婆是个急性子的人,还没坐下,就问道:“祝少侠,昨晚……”

祝天霖是各大门派门人之首,五位山主走后,就由他主持,说道:“昨天午夜,苟总管要人急足赶来求救,说是路上遇到强敌……”

桑鸠婆道:“苟总管怎么不亲自来呢?”

祝天霖道:“是苟总管亲自赶来的,但他在途中遇伏,伤得很重,只好托一个农人赶来送信……”

桑鸠婆又问道:“是谁接见的?”

祝天霖道:“是祝山主。”桑鸠婆点点头,祝神机足智多谋,此人由他接见,就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祝天霖续道:“晚辈听祝山主说,好像苟总管交代那人连络暗号都说对了,所以五位山主就匆匆走了。”

桑鸠婆问道:“傍晚时光,又有一个人送来一封密柬,是晚辈接到的,据那人说,是君山附近的渔夫,有人给他一两银子,要他送来的。密柬中说勾婆子已在赶来君山途中,很可能有夜袭青螺山庄的企图,要咱们小心防守,但他们到了平台下面,就站住了,连平台都没上来。晚辈只是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看情形似乎是和坐在石级上长发老人起了争执,那和长发老人起争执的是一个老妇声音,晚辈只听那长发老人哈哈大笑道:“你怎么不点起灯来,看看老夫是什么人?”接着平台下面果然有人亮起了火筒,火光一亮,晚辈也看清楚了,那一头长发老人,身上穿了一件又宽又大的彩衣……”

阮天华听得心中一动,暗道:“莫非会是雪峰仙童?”

祝天霖又道:“那老妇人看到他好像很吃惊,就躬着身说了句:“会是你老人家……”,长发老人突然发出一声哈哈大笑,那笑声听得晚辈等人不禁心头狂跳,耳朵嗡嗡作响,半晌听不到声音。再定睛看去,坐着的长发老人已经不见了,站在石级下的几十个人直到此时才纷纷跃退,也急匆匆的退走直到现在,还没有来过。”

桑鸠婆听得尖笑道:“果然是冉仙翁把勾婆子等人吓跑了,你说那十几个人到得平台下面,就站定下来,一动没动,那是都被冉仙翁制住了。只有勾婆子一个人还能说话,直到那声大笑,十几个人才被笑声震开受制的穴道,勾婆子才带着他们匆匆逃走。”

商桐君问道:“桑婆婆,这是怎么一回事?”祝天霖就把有人替苟总管传讯之事说了出来。

商桐君—怔道:“这是有人故意把五位山主引去的了。”

桑鸠婆矍然道:“商掌门人说的不错,勾婆子这一着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她认为把五位山主引开了,就可以十拿九稳夺回青螺山庄,却没想到冉仙翁会突然出现,把她吓跑,这真是大出她意料之外的事。”

晏梅平道:“冉仙翁在这里出现?”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武林启示录人妻熟母们与少年的不伦欲恋小涵的淫荡告白厕所瞟春记娇妻们的变化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背叛孽缘之借种欲望中的颤抖
返回顶部